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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圖、圖西,傻傻分不清楚。

明明是同文同種,偏生被殖民者以身高、鼻子寬度等特徵區分為兩個"種族",再用"以藩制藩"的手段激化兩個種族之間的對立仇恨。

只是,如果不是自己承認或是拿出來的證件上面大大地蓋著"胡圖"二字,到底有誰能夠一眼認出誰是胡圖誰又是圖西?我不行,白人記者不行,蓄意謀殺的部族民兵...嗯,似乎也不太在行。

既然一切聽起來是如此荒謬,又怎麼會有後來牽連近乎百萬人的種族大屠殺?是的,在不負責任的殖民者一走了之之後,盧安達的確獨立了,殘餘的過去仇恨卻讓一場匪夷所思的腥風血雨在空氣中蔓延。

保羅並不是辛德勒那般的巨商富賈,在那之前他只是個溫文有禮、備受客人信賴的白人飯店客房經理。殺戮開始的時刻,他想保護的,是要自己深愛的妻兒不受驚恐威脅。

然而,當一批又一批的逃難人潮湧向這家快要被世人遺棄的飯店,他的憐憫、他的勇氣延伸了。最終,他保全了1268個不分胡圖、圖西,同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同胞。

「盧安達飯店」幾乎沒有血肉橫飛的屠殺場景。它對於戰爭的沈痛控訴,來自紅十字會人員對保羅描述救援孤兒時的路途所見、來自期盼已久的援軍到來只是為了協助白人撤離、來自保羅夫婦在天台飲酒時背後配樂竟是隆隆作響的槍砲、來自迷霧中開車的保羅二人誤以為路況崎嶇,下車卻是枯骨遍布的駭人景象。

並不全然是悲情。保羅在緊要關頭表現出的鎮定與智慧,總能在最後以柔克剛;對於家族與親人的關愛疼惜,也讓他不曾失去臉上的笑容。一個平凡的人不必偉大或富有,也一樣有能力幫助比你所能想像更多的人。

問題是,你開始做了嗎?

片中有段保羅與白人記者的對話是這樣的:

「你拍下這段錄影我很高興,全世界都能看到,這是我們有機會讓人干涉的唯一方法。」

「不錯,但要是沒人來干涉,披露這些還會是好事嗎?」

「人們看到這種暴行,怎麼會不干涉呢?」

「我認為如果人們看到這些錄影.....他們會說:"噢,上帝,太恐怖了!".....然後回頭繼續享用他們的晚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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